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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 BOX (1989)

本片電影的導演為希臘裔的法籍導演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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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 BOX (1989)

本片電影的導演為希臘裔的法籍導演Costa Gavaras,故事描述一個移民到美國的匈牙利籍男子,在經過四十年的深耕之後,成為了美國的一份子,擁有身為律師的優秀小孩,孫子也長得很可愛,看似一切都十分美好,也不需要去面對自己國家以往的傷痕以及罪惡。但怎料在四十年後的今天,他突然接到匈牙利政府的追訴,認為他是當年納粹黨最十字組織中濫殺無辜殘忍的小隊長,他無辜的辯稱自己是被誣陷的,但一時也提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而這時身為律師的女兒決定挺身而出,為自己深愛的父親辯護,試圖證明匈牙利政府的控訴是一場誤會,他們一定是認錯人了,畢竟身為好人好事代表的父親,怎麼可能是他人口中殺人無數兇殘至極的罪犯呢?而整部電影的故事也就依循著這樣的前提,在搜尋證據、法庭詰問以及揭露事實中展開。
而就整體的敘事而言,我覺得整部電影在前半部鋪陳得相當精采,女兒那種半懷疑中帶點一廂情願的相信以及父親無辜無助的表情帶給觀眾情感上極大的感染力,但隨著故事的進行,女兒漸漸發現真相之後,父親的角色變化似乎便缺少了那種細膩帶點收斂的情緒,反之則是直接性的爆發,讓我覺得有些可惜。而同時電影前半部所累積所壓抑的情緒張力,似乎也隨著父親這樣的情感爆發失控了,反倒只能以一種感性的方式作為結尾,而不是一部部的用證據逼出最後的真相,筆者覺得在此部分處理得有些可惜,也讓情緒在此有些婉轉及失焦。但作為一個探討面對歷史過去傷痕且略帶點情緒渲染的電影而言,導演選擇運用這樣的收尾方式,倒也不難理解。
而撇除電影敘事上的結構不談,此部電影所探討的議題卻是十分的有意思。在觀影得當下以及課堂上討論時,筆者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便是追究過往的歷史悲劇的責任歸屬以及真相是否對於當代社會以及整體歷史記憶的重述有著正面意義。如果站在施暴者的角度看待追究這件事,勢必的答案會是否定的,畢竟過往的傷疤再度被掀開,頓時好不容易拋棄的過往以及重新建立的現今也會一夕毀滅。但站在那些與當事者深切相關的親朋好友又或者是毫不相關的整體大眾的視角看待追究這件事情,我想此意義就會變得複雜許多。而在討論追究這件事情得當下,或許我們也可以同時思考,那些被害的人甚至社會大眾究竟想要追究甚麼,應該如何追究,要追究的是誰。以德國納粹政權為例,戰後希特勒自殺,那些高階的官員也大多受到審判處刑,但如果納粹的行為是罪惡的話,那麼那些曾經助長並支持的人們是否也應該同樣的需要被追究。因為如果以一個責任歸屬的範疇來看,這些人其實也是罪惡的一部份,只差在他們沒有實際動手罷了。但就這樣的思考邏輯來看,此類的追究似乎無法達成前述中所提到得對於當代社會以及整體歷史記憶的重述產生正面意義,畢竟無限上綱的正義,到頭來或許只是進一步的分化撕裂群體,也變相的產生另一種意義上的傷害行為。因此,筆者私自以為,或許在那些罪刑的追究上,比起那些實質性的裁罰,更重要的是施暴者發自內信的懺悔以及自我救贖。畢竟再多在嚴酷的罪刑也喚不回已逝的亡者,那麼純粹的反悔,以及整個社會對於此些事件有何種啟示或許才是治癒過往歷史創傷的途徑。但現實狀況卻也總不盡如人意,就像片中女主角最後情緒的潰堤,與其說是對於父親惡行的厭惡,更多的是對於父親的冥頑不靈死不認錯的絕望。而另一方面,站在追究權責以及追尋真相的立場上困難的點便是,人們在處理與自身息息相關的記憶命題時,總會不自覺的套入自身的經驗、立場甚至是情感,從而導致過程上的不易,因為真相往往是傷人且不近人情的,但是或許真相便是埋藏其中,而這些先入為主個立場及觀念就如瘡疤一般,在揭開得當下總會感到疼痛,但卻也是通往全與不得不為之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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